2009-08-26

last night

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

某根神經總能在意識還沒到達的地方,
出奇不意的扯動淚腺。

而那是不管幾次告訴自己要懂事要堅強要處之泰然要理解可能有的無奈,
都無法阻止的情感宣洩。

所以連我自己都很驚訝,
驚訝自己雖然常常像個旁觀者一樣的理智清醒,
卻無論如何擺脫不了骨子裡那個只想討糖吃的小女孩。

2009-08-25

over

疲倦。

回家的車子上,
腳下滿滿的行李讓我動彈不得;
然後暈眩著,那種迷惘的感覺又回來了,
希望路就一直往前延伸,
我只要睡著就好,並不需要醒過來。


非常感謝身邊這些聰明好同事們的幫忙,
即使應該是大齒輪或是機芯的小螺絲釘不盡責地指揮跟搖擺,
還是非常合作無間地完成被我落下的大大小小事。

總是留心著那些不完美,而不能衷心為了一件事的完結而喜悅。

領導或是讓自己值得信賴真的好難;
但小螺絲釘應該還是可以從一次次的鍛鍊中,逐漸變得比較強壯而能栓起更多的零件吧?


2009-08-23

那片寧靜海


(離我所謂的原點相當近的一片海,是典型由消波塊圍繞成的東北角海岸。)


那天難得的搭上了反方向的公車,
往很久沒拜訪的地方前進。
沿路風景不算太過陌生,只是當公車停停走走間愈發地往我的目的地背馳而去,
還是有一點兒驚慌。

怯怯地問了坐在鄰座的太太,
太太很是以為我是觀光客似地給予解說。

我心裡好笑:「還是別給人家發現我是在地人好了,不然也太糗了。」

在記錯集合時間的情況下,我看到你又是懷念又是抱歉,
但後來才發現我其實來得正好。

然後我們騎著車,在穿越了兩三個隧道以後,
在我一邊拉緊安全帽扣環的同時,我們就齊齊地與海岸線並肩同行。

我怎麼從來沒發現我離這片海這麼近?


與你們相約在一間面海的景觀咖啡廳,到了用餐時間除了一組二十幾人的訂位之外,
一樓門外、還有樓上的露天座位更是塞得滿滿;
而在某些界線跨越不過的時候,
我們選擇騎了車到另一個地方。

一轉彎,我看見整個遙遠的九份山城,在發光。


差點赴不成約的時候,
我在那裡又是遺憾又是難過的;

然後在排除萬難前往的時候,
我摳著手心又卻步了。

但我還是很開心看到你們,看到你們幾乎沒變卻又好像都變了。
即使有些因為彌合不了時空間隙造成的不了解,
那也無礙;

在分開這麼多年後,能夠憑著一點小線索,努力地找到你我,
並試圖維持每年至少一次的聚會,

就已經夠動人的了。



2009-08-12

台灣加油

那天吃飯講到了這場叫人跌破眼鏡的颱風,
災區、救援狀況、還有蘭嶼。

所以回家後我刻意追蹤了有關蘭嶼災後的復原狀況。

板上有關蘭嶼的討論少得可憐,
有人的阿姨樂天地說還有芋頭地瓜跟海邊抓的魚可以吃。

然後我看到了蘭嶼人寫的網誌、還有他筆下浩劫餘生的蘭嶼,
大石塊堆在平常平坦的環島公路,
農會倉庫坍了、鐵捲門也全被大水沖歪了。


我突然想起待在島上特別早起吹風的那一天,
睡眼惺忪聽著施媽媽講古;

包括當初成立亞比亞前懷疑的心情、
卻在禱告後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本來要取名月波的民宿在施媽靈機一動下變成了亞比亞;

還有一不小心畫歪了設計圖平白讓二樓的浴室多出一大半的空間、夫妻倆懊惱之餘,施爸爸又樂天地安慰施媽媽說以後就可以擺個橡皮水池看孫子玩水了;

然後記憶裡的畫面變得好清晰,
我看見施爸爸清完飛魚肚用水管整理前院的身影,
還有施媽媽裹著厚外套,蜷縮在椅子上看著施爸的溫柔眼神。


那天清晨的陽光還溫和,暖暖的包圍著兩人疊成深藍色的兩道剪影,讓我蹲在門檻上久久不忍離去。


很想知道亞比亞還好嗎?
施爸爸水裡功夫這麼厲害應該隨便就可以抓兩條龍蝦餵飽全家吧?




我知道都會痊癒的,

像從前每個我們以為渡不過的難關、熬不過的傷痛一樣;

再一次,我們會重建、會復原,
會讓大家都見識到我們強韌而且生生不息。

2009-08-07

攝影


數位相機沒有機械相機的快門聲音,
也沒有膠捲的味道

機械相機屬於物質,而數位相機不是,它是e世界。

一些買很久的膠捲還在行李箱裡,
沒有拍下任何事物或者顯影的膠捲就像是胚胎還沒問世。
沒有任何表情與故事,只是一個物件,
在未被裝進相機按下快門前,
甚至無意義可言。

數位相機卻連胚胎都沒有,它像是個隨時就懷胎十月的子宮,
只要一按快門,隨時就可以看見所誕生的畫面。

─鍾文音《三城三戀》


歡欣鼓舞迎接數位拍照世代的來臨後,
我的櫥櫃再也沒有一本本尺寸迷你、隨沖洗過的膠捲附贈的塑膠相本、
以及裝在相本裡每組36張、並非互相連貫、或過曝或顆粒明顯的相片們(當然也有成功的啦!>"<)。

然後依賴著數位儲存的技術,
即使沒有屬於自己的相機,
msn一個壓縮檔傳過來,噹啷,一天完整的記憶又鮮活的出現在眼前。

我數度以為我會愛上這種像易開罐一樣可以隨時攜帶品嚐的便利美味。


直到我的電腦被狐狸反咬一口的那天,
我根本記不得資料夾裏儲存的相片,
有多少張是無意義的自拍、多少張是取同樣的景做連續拍攝的產物、
又有多少張是在三萬兩千次的快門後總算捕捉到的真實笑容。
(咦?這篇文章儼然在說資料備份的重要了...)

2006年得到了某人送的LOMO魚眼一代,
開始了大賣場底片比價、沖掃比價的主婦生涯。
但因為還弄不清LOMO相機小光圈的特質,
硬是要在室內拍的結果,就是毀了不少底片又總讓拿到相片光碟興沖沖的自己宛如當頭被澆盆涼水。

好在幾年下來跟魚眼兄也算越來越有默契,
陽光下的超級廣角是每次旅行拍團體照的好伴侶。:)


最近也算命中註定,從家裡的防潮箱裡給我摸出新玩具小μ,
不知是底片本身特性、還是囚禁底片室裡太久,
(或是後續沖片的技術工具程序影響?)
小μ拍出來的色調跟建築都好復古我超喜歡~:D


現在,

我開始愛上把眼睛藏在觀景窗後、期待那不具侵略性的鏡頭,
為我悄悄把瞬間美好綁架帶走的感覺!

0607


(八月的第一篇文章居然是六月的日記,一定要這麼偷懶嗎?:P)
想說麵包小姐也工作兩個禮拜了,
但這篇一直惦記著要寫的畢業典禮小紀錄卻遲遲無法上刊~@@


咳咳,
六月七日天氣晴。

一得知畢業典禮日期就排好了兩天空檔等麵包公主欽點;
(政治系的畢業典禮都分兩天舉辦,一天在總區一天在法學院。)
結果公主命小奴婢我擔任總區畢典的拿花/攝影/口渴奉茶/肚子餓送點心大使。

跟兩年前一樣,白花花的陽光灑在正門、灑在整條新生南路上,
我緊抓著微笑花花氣球、氣球卻不聽話地不斷鉤在樹枝、兩旁賣花的攤販、還有路過行人的包包上;
搞得這段10分鐘的路程根本就是寸步難行嘛!

校園和每年的這個時刻比起來絲毫不減熱鬧,
有一群老小簇擁著一個帽戴得特別高、看起來特別神氣的準畢業生;
也有一整群都笑得好開心的畢業生們騎著鐵馬呼嘯而過;
我緊盯著路過的每張臉想碰碰運氣看會不會遇到熟人─

卻發現我已經離開這裡太久了,
前年才背好的、各學院的披肩顏色也都忘了。

小奴婢然後呢,
穿越重重人牆、才在體育館的某個角落找到了公主,
意思意思在舞台前拍了些照,
還跟個性相當成熟、絕對不一窩蜂的麵包爸、麵包媽、麵包奶奶阿姨用了午餐。
(大家可以不要看著我一直說:『你怎麼變這麼瘦?』嘛???我明明以前也沒多胖嘛...)



椰林大道太熱了,即使是下午的氣溫也是這麼炙人哪。



我接了你的morning call,在上班族最該偷懶補眠的星期六早晨。
雖然聲音還帶著濃濃睡意,
但卻是毫不猶豫的起身盥洗準備。

穿了早就決定今天要穿的雪紡洋裝,
好像今天要參加的是場婚禮、或更重要的場合。

是的我知道;
在今天這個頗具象徵意義的儀式過後,
可想而知的是什麼都不會變;煩惱還必然地會越來越多。

只是我仍然希望在場,
期待你收到了我的祝福就能長出新的力量,就像每次我們透過互相陪伴從日常生活的小沮喪中復原一樣。


以後也是一樣的,
我也會在每個對你意義非凡的時刻,理所當然的出現在那裡─

如同每次你為我做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