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9-19

等一個晴天


因為那一天的風和日麗,所以期待未來也不會再下雨。


從那一天起,輪到他走進你的世界。
你開始還沒有動靜,在他幾次示好後才首次和姐妹淘開了這個話題。
從此你們常常提及,好像事情一旦有了開始就得給個交代才行。
還好的是這次不是無疾而終,你還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力,在某一天他很緊張、你一半了然一半驚嚇的無措下,決定了要在一起。

就算不是第一次戀愛了你還是體驗了某些新奇;
從來不曾為之吵架的話題、還有不管你到哪他都跟你去;
你們不是形影不離,各自有著生活圈也不一定有交集,
只是他圈子裡的人知道你,朋友和你見面吃飯後,也總會等到他來然後揶揄兩句。

你開始不用每次聚會後目送著朋友一個個和男伴上了車、然後自己留意著搭晚班公車回去;
只要講定了回家的時間,他會開車或是牽你的手一起走去公車站牌,
聽你跟他說聚會裡有趣的事,誰和誰一起誰又傷了誰的心,

在之後他陸陸續續地見了這許多在你故事裡的人,
知道誰換了工作、誰最近有了遠行的計劃,誰又在感情的泥淖裡跳不過去。

他對你的朋友很客氣,等你跟女孩們聽完演唱會再送大家一個個回到家裡;
知道該討好誰才會有人在你們吵架時幫他說些安撫的話(笑)。

你的朋友競相評價他的人品,有時候比你更能看出一些端倪。

你揮別了少女時代正式面對成人世界的感情。第一次發現原來談戀愛這麼需要體力(喂)。

八小時甚至更長的工時過去,你們有時候餓著肚子,還是要互訴衷情、盡量讓對方在最短的時間了解自己;
你們來不及嘔氣,都知道時間寶貴、冷戰辛苦的只是自己。

從認識之初你們就有些說不完的話題和某些類似的興趣,
你驚訝於這些相似,後來才知道那不只是個sign而已;
他聽你說話、無論這些話有沒有條理,你說了好多不記得曾不曾跟人分享過的事情;
你還是有話沒敢說,柵欄還來不及放下,但是他聽著你,眼裡的表情像是安撫著會為你保守秘密,

你偶爾會覺得,就這樣說下去也沒有關係,這些閒聊聽似沒有脈絡可循,卻是構成你的基石,
他沒有道理承接了你卻放過那些。

某天你喝得醉醺醺,顧不得跟他說話斜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
他開窗熄火,動作俐落地下車為你買水解酒意;
然後在到家前,扶著你的兩隻腳穩穩地按在地面,才攙你往家門走。
你當下想笑,想說其實你喝的不多,要站穩還可以;犯不著把你當小孩子照顧。
可惜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直以為戀愛是give and take、是要怎麼收穫、先怎麼栽,
哪裡知道你什麼都還沒拿出來,就被他塞得滿手滿臉,沒手還回一點點。

你問他為什麼喜歡你,他盯著你說是因為你的正面跟熱情,給了他積極的力量;
你一時語塞,忘了跟他說,謝謝他作你的太陽,吞吃你的黑暗、為你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