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7-22

summer bling



他看起來很誠懇,跟我一樣喜歡旅行;
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們不吃很好的餐廳,通常只要巷口的麵店就可以;
我說給他聽著的通常要經過二次翻譯,但還好總有聊不完的話題;
我很感謝他的耐心,因為常常連我也不很清楚我們討論的問題。

他的膽子很大,蟑螂爬過的東西也不怕;
姐妹們聽了皺起鼻頭說噁心,可是從他的眼睛,我怎麼只看到無懼。


這些日子我們看星星看電影,因為那天晚上倉促作下的決定;
我仍然不是很能夠適應,這種直接又熱情的關係,
陷入每段感情都有的躊躇跟抑鬱;
然後告訴自己,如果連對方嘗試表現的都不能說服自己,
那原來感情竟可笑的只能夠依靠運氣?


最後是放寬心了,雖然心裡還有抗拒,
但我決定不再用無理的鑽牛角尖逼死自己;
只是部份的自己還交不出去,
卻也分不清是怎樣的問題—

After all, I’m not that into him.

如果再多一點時間就好了—
一開始因為對方的誠意勇往直前,
直到現在我覺得一切像場幻影,只要當初相信著的不存在則一切假設均不成立;

除了跟他相識的幸運、他迷人的眼睛、還有談起旅行的神氣,
如果能再多點時間相處,才可能更接近彼此內心。


故事接近尾聲的時候我不吭氣,
決定看淡這些相遇和別離。
只是我懷疑,如果收到他來自異鄉的一點點隻字片語,
我還想不想得起來這段日子心底濺起的水花漣漪—


但我知道,我會一直記得,那個R的發音。



2010-07-18

mirage

下了公車,耀眼的陽光立刻取代包圍在身旁的冷氣,
劇變的溫差覆蓋了感官能力,我突然覺得周圍好安靜。


雖然說是安靜卻也不是絕對的,
也就是說,即使空氣停止流動,大地卻沒有因此停止呼吸;而是以一種較低的頻率,以一種近乎膽怯的態度,緩緩地運轉著。


空曠的停車場旁堆了好幾袋施工後留下的廢棄物,黑色的塑膠袋熱氣蒸騰,
因為高溫而顯得有些扭曲起來。

夏天的知了隱匿在角落,唧唧聲融入貼著粉色磁磚的建築、冒汗的柏油、還有藍色Honda新上的烤漆,形成規律心跳的一部份;



在轉角那台車駛過之前,我屏氣凝神、因為打擾了這美好下午的寧靜而感覺抱歉。

2010-07-12

relieved

雖然早就知道這段日子不容易,
但在一切都漸入佳境的時候,突然不知是哪句話、哪陣風、又或只是哪個下午太安靜;好不容易重建好的宣告崩潰、而我再也沒有餘力修復。


於是我坐在擺滿了炸蚵仔、肉捲還有稀飯的小吃攤前,
哀悼著看不見底的悲傷,還有怎麼眼前好不容易出現的那團光源如此倏忽而逝;

然後在你坦白的眼睛注視下,你說,至少一兩年;至少一兩年,才能談的上忘記。

接著我眼淚就掉下來了。


奇怪的是在那一瞬間,我居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鬆,
好像在知道無論如何偽裝都騙不了自己、還有眼前身後那巨大綿延的時間以後,
理解了再多的掙扎都是徒勞;


我沒有比較傻,只是仍然珍惜曾經交出去的自己和當初承接著大部份的你;
我沒有比較笨,只是兩個人習慣了,一個人重新面對棘手的現實總顯得有些左支右絀;
沒有看不開,只是泡泡世界已經從粉紅色變成黑色的了怎麼連唯一的你也都要出走了留下我一個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沒有過不去,只是只是、還沒到時候而已…。


我會一邊前進,等著聽悲傷哐啷落了地,
然後隨著上揚的嘴角,走到微笑那一端。










2010-07-11

有些太熱了,最近。

水泥方塊擋不住室外的熱浪侵襲,
於是在這個夏天持續破紀錄的高溫下,我伴隨著我的疲倦,一起融化。


世足賽、音樂會、數不盡一起喧囂到清晨的鼓譟,
笑容、疲態還有女孩微醺後的東倒西歪跟大膽告白。

不知道要把眼光擺在哪裡,我收斂視線,在震耳的音樂聲中,兀自於內在的小世界裡旋轉。

嘿,我已經很努力了,你知道嗎?

2010-07-05

farewell

不同的分手卻是一樣的別離。